【综】错位（四）
Chapter4.宴会的少年
加斯东是个慈善家，即便是举办宴会也安排得十分低调，但又设计着比较高档的配置，简而言之就是两种相互矛盾的风格并存但却又让人感觉不到矛盾的设计。宴会筹备期他就以自己的名义向各大名流发出了邀请帖，他得让世人知道这个属于自己的华裔少女，绝对不给任何人拥有她的机会。
佣人们还在整理会场，身着黑西装的男人看着坐在角落的女孩，心中仿佛有什么在疯狂滋长。他不会让她逃离他的手掌心，即便逃离了那个淘气的女孩最后也绝对会乖乖回来，毕竟他只是表面上是个慈善家。
加斯东记得那个被带回来的女孩向他提过的一个问题，关于她初至哥谭那夜在巷子里听到他的手下的交谈，男人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当做答复，随后他就发现小姑娘点头似乎是相信了，他心里还稍稍惊讶了会，但这也让他打定主意将少女囚禁住。不得不说林清玥和自己的女孩实在是太像了，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真是非常让人怀念。
陆续有客人到场，尤其是有合作关系的人，加斯东不再闲着主动去同人交谈。随着时间推移，客人基本到场完毕，男人整理好衣襟登上主席台。场控立刻熄灭四周的灯光，将聚光灯照在自家主人身上，加斯东清了清嗓子：“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今天来到这里……”
林清玥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侃侃而谈，随后就被加斯东叫上台出现在各大名流的视野中，而等这些结束后她又被男人领着挨个去见哥谭市的巨头。首先见的哥谭首富韦恩家族的当家人Bruce Wayne还有他的养子Jason Todd，少女起初对这位富豪印象深刻，然而在依次见了不少人之后她就几乎忘得一干二净，或者说她记得名字但是没法将脸对上号。
少女好不容易找了借口将这个见面仪式翘掉，顺手拿起桌面的一杯酒溜到阳台去透气，对她来说还是看风景比较有意思。女孩并不知道的是，在与本市首富见面之后她就被盯上了，确切的说被那位富豪和他的养子共同关注着。
“嗨？晚上好。”
身后忽然响起声音，林清玥转身看着少年，宴会里有不少名流都带着子嗣少女没能认出来人究竟是谁，但她唯一肯定的就是少年是客人，因此脸上自然的挂上了礼貌性的笑容：“你好。”
帅气的少年开口道：“杰森·彼得·陶德，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杰森。”
林清玥惯性的就要报自己真名，姓氏险些脱口而出时立刻止住，听着别人坦荡的说出真名自己却只能用假名心里有些不舒服，神色也因此有些不自然：“迪丽拉。杰森？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被女生夸奖让名为杰森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Well，谢谢，迪丽拉这个名字也很好听。你应该来哥谭不久吧？”
少女想起与加斯东商量过的内容，当即摇头：“不是，我在哥谭很久了。你怎么这么问？”
“无意冒犯。在哥谭无论待的时间长还是短，都不会不知道布鲁斯·韦恩这号人物，而我是他的第二个养子。我不像领养我的老头子那样经常出现在公众中，但至少哥谭首富收养了一个名叫‘杰森·陶德’的养子的事实会像他本人一样被所有人所熟知。之前我报上名字的时候你的表现很平静，与其说是早就听说过这个新闻而见怪不怪，倒不如说其实你是不了解这些，就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林清玥抬眼看着杰森，这一席话让她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不简单，她扯起嘴角同时晃了晃酒杯：“身为哥谭首富的韦恩大名我当然知道，但你不可能指望一个有着脸盲症的人记得大富豪的脸，尤其是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有接触的情况下。另外，我本人对新闻也丝毫不敢兴趣，即便他时常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也和我毫无关系，这么说你满意吗，杰森少爷？”
“好吧，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如果你觉得冒犯了那我向你道歉。”
少女看起来并没有将这放在心上，唇角的笑意也比先前真诚不少：“没关系，和年龄相仿的人聊聊可比应付里头的场合有意思，”随手将酒杯搁在一旁，“小少爷你也是出来透气的吗？”
“算是吧，说实话我对应付这样的场合也不是很在行，”杰森说着向前走了几步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起来的确是轻松不少，“不过我很惊讶你居然和我年龄差不多。”
“华裔的女孩子看起来总比实际年龄小不是吗，”女孩耸肩，随后抬手惯性的将眼罩扶正，“实在没法理解为什么这种无聊透顶的场合那些成年人会这么喜欢，难道这还能让他们找到心仪的人不成？”
“Huh,我也无法理解，”少年的注意被眼罩给吸引了，“恕我冒昧，你的眼睛没事吧？”
林清玥看着杰森，或许是面对同龄人心中防备卸下不少，决定挑一些事情说实话，随即稍稍凑近少年说道：“真是个好问题，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记事起这只眼睛就是看不见的，我也不想去研究。如果我说我失忆过你信吗？据说这只眼睛以前是看得见的，几个月前出了那场事故之后不仅瞎了还失忆了，不过我听说能治，可我又不想治。”
杰森有些惊讶随即又面露不解与担心：“失忆？为什么不想治？一只眼睛总归有些麻烦不是吗？”
“是啊，失忆，特别像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是不？”少女看上去满不在乎的回答，舌尖舔过虎牙接着道：“怎么说好呢……Well，这么说吧，从我那天醒来后就一直戴着眼罩，已经习惯了只依赖右眼看东西，治左眼感觉怪怪的，我不想。”
“你就不好奇失忆以前的你经历过什么吗？或许失忆前的日子对你而言而言比现在要好呢？”
林清玥的笑容逐渐凝固，几乎是吐槽式的回答杰森的问题：“关于失忆前的事我听说过，但我并不觉得那种被父亲那边的血亲虐待，还有之后父亲谋杀了我母亲，并且父亲还在第二天因为事故去世是什么好事。这样的经历我可一点都不想记得。”
杰森吃惊的听完这些，然后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连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少女无所谓的耸肩：“没关系，不用道歉。所以这对我来说不记得正好，不然一遍遍的去回忆我还担心会成为哥谭的罪犯之一。也是我不对，不该说这些的，明明我们才初次见面。”
少年安慰着女孩：“没关系，实际上我在被老头子领养之前同样也不好过。虽然经历过什么不一样，但至少我还是能理解你的。”
女孩眼中仿佛多了些什么：“能够有相互理解的人很好不是吗？至少现在你做为韦恩先生的养子不用再过曾经的日子，这一点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的确是事实，除了有一个超烦人的大哥一样的家伙。”
“大哥？韦恩先生的第一位养子迪克·格雷森？有哥哥挺好的，该珍惜才对。”
“有兄弟的确挺好的，只要那家伙每次回来少搓我一次脑袋或者少来几次free hug就更好了。”
“哇哦……”少女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一口，“这证明你们兄弟的感情很好啊，虽然你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也不讨厌，就是……有时候太黏糊了。”少年看着林清玥：“你还没成年吧，即使是华裔至少也是十八岁以后才能喝酒吧？”
女孩晃了晃酒杯：“我确实没成年，但是这不代表这个年纪不能喝酒。即便是法律禁止，但如果是偷偷喝又有谁知道呢？反正那个老家伙也不限制我，就连我吸烟他都不管。”
杰森听着女孩的话若有所思：“是吗？虽然我没法管太多，但还是提醒一下女孩子未成年就喝酒对身体不好。”
“放心，频率最高的也就一个月一次而已，我想活久一点，甚至还想回家呢……”少女看着阳台外的风景，目光不知落在何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充，“宴会实在是太无聊了。”
少年看上去并没有听到那句话：“的确挺无聊的。抱歉，我家老头子在找我过去了，恐怕得失陪了。”杰森看着不远处的布鲁斯在朝自己示意。
林清玥浅笑：“没关系，你去吧，我们也聊了不短的时间。”
杰森道：“下次见，迪丽拉，还有我觉得华裔的名字绝对会比你现在的名字更适合你。”
少女明显呆了几秒，旋即再度扯起嘴角：“下次见。谢谢，或许再次见面你就会知道我华裔的名字了。”
“不用谢。”杰森回了个笑容。
林清玥目送着杰森离开后就转身正对着栏杆，继续看着风景神游。
不过显然，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都没意识到，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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